身后的桌子旁坐着,他告诉我说:“等一下秦总会来,先别关门。”
说着,他不紧不慢抬起左手看看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
我说:“这么大雨,不会来了吧!”
我刚说完,就听到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知道,人来了。
来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举着黑色的伞。这些人就像是一群乌鸦一样闯进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令我记忆深刻。他们还用担架抬来了一个肥胖的年轻人,这个人用一块花布盖着,只漏出来一条胳膊,胳膊上长满了湿疹,散发着腥臭的类似烂鱼臭虾的气味。
一个光头中年人走到了爷爷面前,他说:“人治好了,我给你五千块。”
这时候人还抬着没有放下,黑色的伞也没有折起来,而是圆滚滚放了一片在屋子里。
爷爷到了担架前面,掀开花布看看上身,这上身长满了湿疹。再看看双腿,一样长满了湿疹。全身除了手心和脚心,全都烂了。
爷爷没有急着看病,而是问了句:“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光头说:“我问过,没得罪过什么人。”
爷爷说:“吃过什么野味儿吗?”
光头说:“他们年轻人经常一起聚会,也会吃野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