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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更深,周觉山刚从前线回来,今天掸邦外围又多了几处无差别轰-炸的地点,他穿着一双漆黑的军靴,从吉普车上跳下来,腰里别着一把精钢制作的92g手-枪,直奔苗伦的家门。
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周觉山目眦欲裂,居高临下,霎时掏出手-枪,抵上苗伦的太阳穴。
“说!谁tm让你轰-炸雷临镇的争议地区的!!”
……整整一屋子的士兵都吓傻了。
苗伦额头哗哗冒汗,脸色惨白,眼珠子飞速地来回打转儿。“周、周团长,这这这,这不关我的事儿啊……全是胡一德将军的意思!我们也都是听命办事啊!!”
没有上级命令,遇到这种军事行动,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啊。
周觉山眯着眼睛,收起了那把泛着寒光的92g。
他拨通了胡一德的号码,电话通了却一直未接,男人双腿修长,大步流星地走回到自己的吉普车旁,不期然地抬眼,撞上了一双清澈如泓的眼眸。
周觉山瞳孔皱缩,一把拉起了正躺在他车后座里被堵住嘴、绑了手脚的在思。
“哪儿来的?”
他问的是身后的苗伦。
苗伦擦了一把脑门的汗水,紧张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