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蚊,帐篷的门帘也都拉严实了。在思一个人坐在灯下,一直揪着那块宽大的方布缝来缝去,帐篷里光线不好,不多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出现两道重影儿了。
两道脚步声从帐篷外传来,伴随着谈话的声音,窸窸窣窣。
“团长,这回怎么办,这卢镇长的手里现在可不止捏着巨额赃款,他还涉及人命官司啊。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怎么办啊?”冯力急得抓耳挠腮。
今天一天,南掸邦军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周觉山一声令下吩咐几个士官全力去调查近一年来在达仁镇有过行贿案底的人的底细,士兵们联合警方,反复侦查,好不容易查到这其中有一个小工厂的老板与班毕矿场的铁矿开发有关,结果士兵们刚抵达对方的家里,那老板人却不见了。
大家伙一直等到了今天晚上七点半钟,当地警方联系过来说在远郊一带发现了一起车祸事故,冯力马不停蹄地领人过去,但也还是晚了。
脑死亡,没用了。
虽然他们还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把那个小工厂的老板送到了镇里的医院,但医院除了能给他提供一张病床给他供氧之外,再没有别的方法了。脑死亡,就是已经死了,医生们已经通知了家属,让他们做好替本人签字并为他人捐献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