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微澜摸着他的手:“尹笑阳……你……你没事儿吧?陶临歧,他……他……”
洛微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尹笑阳,总不能让尹笑阳跟哪吒一样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吧。
没想到尹笑阳此刻却完全不在意陶临歧:“那个老不死的讨人厌,贡献了一枚精子就想让我叫他爸爸?啊呸!”
父亲,孕他生他,养他育他,那才是父亲。
是他的母亲一人独担了双亲的责任,那才是他的血缘至亲。
在尹笑阳看来,以着一枚精子就咋咋呜呜的陶临歧还不如他曾经拍戏受过伤,失血过多而给他输送的那枚血袋的原主人亲。
所以现在,尹笑阳是在笑他的母亲。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很小的时候还想,我要是有父亲,父亲会和母亲一样对我很严厉吗?但我妈告诉我,我爸也是个钢琴家。哈哈哈哈,我当时立刻想,哎呦幸好我没有爸爸,要不然我的童年就是男女混合双打了。”
洛微澜听着尹笑阳的话,男女混合双打,好好笑哦,可笑着笑着,却湿了眼眶。
尹笑阳自己也笑,却也湿了眼眶,抬起头,望着长夜将至的天空:
“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无法原谅我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