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风筝突然断了线,它在空中摇摇晃晃了一阵,忽然落了下来,坠在弘历不远处。
弘历:“取来朕瞧。”
李玉忙上前取了风筝来。
弘历伸手接过,只见风筝背上写了一首散曲。
“丝纶长线寄天涯,纵放由咱手内把。纸糊披就没牵挂,被狂风一任刮。线断在海角天涯,收又收不下,见又不见他,知他流落在谁家?”
末尾,还画了一朵模样拙劣的兰花。
弘历的嘴角忍不住向上一翘,她的字是皇后手把手教的,她的画是他手把手教的,哪能认不出来?
“走吧。”弘历将风筝收起,“去延禧宫。”
李玉一愣:“那纯贵妃那……”
弘历:“告诉纯贵妃,朕明日再去看她。”
这一仗,魏璎珞旗开得胜,纯贵妃辛辛苦苦弄了一个江南市,为此不知耗费多少银钱,却被她一面小小风筝给击败,恨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夜晚,她早早就穿戴齐整,将一面棋盘放在寝殿的桌子上,然后在银角香炉里点了一根兰花香,烟气袅袅,满室沁芳。
玉壶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昨天皇上要来,却改道去了延禧宫,今儿不会又不来了吧?”
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