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八面,执掌六宫,但皇上待她与待令贵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回了承乾宫,继后在镜子前站了片刻,忽然卸去浑身上下的端庄贤淑,一把将桌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然后发疯似的怒吼:“他们在笑话我!他们全部在笑话我!”
“娘娘!”珍儿扑过来抱住她,“所有女人都会老的,令贵妃也会老的!”
“她?”继后嗤笑一声,回过头来,“可她比我小十岁,比我这个老妇年轻十岁!”
珍儿不知如何是好,却听一个男子的声音插进来,淡淡道:“太后也老了。”
两人循声望去,见袁春望不知何时进了屋,反手将门一关,对她二人笑道:“皇后娘娘,太后年届七旬,却从不担忧,为什么呢?”
这个话题越来越危险,珍儿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阻止他,便听继后轻轻一句:“……你想说她靠的是儿子,而不是丈夫,是吗?”
“娘娘英明。”袁春望笑了起来,“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娘娘,您可想明白了?”
继后冷冷盯他半晌,忽道:“去慎行司领四十杖。”
不管她想没想明白,一个奴才,一个劣迹斑斑的奴才,竟怂恿着主子起这样大不敬的念头,就该罚。
“是。”袁春望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