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这位懵懂的山神的。
在这凤凰岭上,能与自己聊天的人太少,而能懂得自己喜乐哀愁的,只有她一个。
他抬手招呼程鸣羽坐在自己身边,程鸣羽左看右看:“你院子里连凳子都不多一把呀?怎么老坐井沿上。井沿这么冰,你不难受?”
杨砚池:“凉快啊,虽然快入秋了,可还是热。”
程鸣羽:“你就这样,把自己屁股搁在观休息的地方,你不羞愧?”
杨砚池:“不羞愧。”
程鸣羽:“那你说好了要教我练弓,却没见你去过鬼师的房子,羞不羞愧?”
杨砚池一愣:“你去了?”
“……我当然去了!我每天都去。”程鸣羽气坏了,拿着手里那捆树枝往杨砚池肩膀上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你算什么好将军!”
杨砚池被她戳得很痛,但他坐着,也忍着,脸上一点点扬起了笑。
他喜欢这种痛,也喜欢程鸣羽的聒噪。它们会把他从负罪的深渊拉回人间。
“那我教你啊。”他温和地把她拉起身,“现在教,好吧?”
程鸣羽却感到古怪:“你笑什么?”
“笑你。”杨砚池看着她,“你不是用春山行射过一箭么?当时怎么做的,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