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他做过的实实在在的事情算起来也就两件:在屋后开垦了农田,以及教会程鸣羽用弓。
思来想去,还未想出答案,杨砚池已经走回了小院。
程鸣羽却还没有离开。她独自坐在小院外头的破败石墙上,抱着膝盖发呆。
杨砚池打开伞走过去,为她挡住了渐渐变密的雨丝。
“神灵不会着凉是吗?”他问,“你不回留仙台,在这儿做什么?”
程鸣羽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惶恐。
杨砚池心中一跳,干脆举着伞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了?小米吓到你了?”他温和地说着话,“不用怕,你是山神,这岭子上还有伯奇他们保护你,你又能用春山行,即便真有邪物来,反倒是它怕你才对。”
杨砚池想要找些让她宽心的话说,但程鸣羽却似乎完全听不进去。
她的头发被淋湿了一层,贴在了额头和脸颊上。杨砚池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脸,忽然想起自己被鬼师攻击后醒来的那一天,曾摸过程鸣羽的头发。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帮你去叫伯奇或者应春?”
冰冷的手一下抓住了杨砚池的衣角。
“我见过白汀的仙魄。”程鸣羽的声音微微发颤,声音被她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