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虞,裴寂轻声道:“主子,不然小底带人将小世子揍一顿?”
沈彦卿瞪了裴寂一眼,转了转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淡道:“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了!”
“哎,主子,主子,氅衣!”裴寂喊了两声,沈彦卿还是只着了单薄的圆领皂袍去马厩里牵了马骑上走了。
裴寂无奈地把地上的信笺捡了起来,小世子还教自家主子要疼惜晚辈,越看越觉得这景阳侯府的小世子真是没脸没皮的,可是说来也怪,满汴京城里头,还就小世子能入得了自家相爷的眼。
看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许伯看着院子里的光秃秃的树枝尚被北风吹得咯吱作响,忧心地道:“小裴啊,纵然主子身体好,可是这都要落雪的天了,主子穿的这般单薄就出去,着了风寒就不好了,主子脾气有时候是难以捉摸一些,但你作为主子的侍从,该劝诫还是要劝诫的。”
裴寂是由许伯一手拉拔大的,许伯一说,他便红了脸,“许伯,是寂儿没有做好!”
这边沈彦卿骑马直接往汴河大街上去,已经子时,更夫敲了三下铜锣,“哐当,哐当,哐当”,沈彦卿右转进了西云大街,快到那一片废墟时,马儿便自觉地缓了下来,沈彦卿跳身下马,放了马儿自己去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