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的手忽地一抖,水波莲纹的茶碗碎成了七八块儿,茶水洒在了顾言倾绣着海棠花的姜黄色罗裙上。
藿儿忙放下了手中的菜跑了过来,“哎呀,主子!”
顾言倾胡乱地用手中的绢帕擦了一下,摇头道:“没事!”
藿儿急道:“奴婢刚烧沸的水,还能没事?您赶紧换一身衣服吧,怕是身上寒气重,一时没缓过劲来呢!”
藿儿说着,就扶了自家主子去内厢房,顾言倾道:“你去把外间清扫一下,我自己换!”
藿儿只得出去,等关上了厢房门,总觉得自家主子这两天怪怪的,失了魂一样。
顾言倾将外裙脱了下来,已经湿透了,群面上的水还有些烫手,大腿上红了一片。
顾言倾打开了壁橱,在花花绿绿的裙间,眼睛不自主地找到了那一夜穿的月白色湘裙,猛然间想起,她那天穿的一身月白色,月光又暗,她为了脱身,还喊了一句:“我是厉鬼!”
一心希望沈溪石将她当做鬼魅,难道他真是被自己装的鬼吓的?
这一念头刚冒出来便被顾言倾毫不犹疑地否决了,即便整个汴京城的人都怕鬼,他沈溪石也不会怕!
可是按照时间推算,沈溪石是那晚开始病的,她好像记得那一晚他穿的很单薄,估计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