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为所动。
顾言倾有刹那的错觉, 好像当年穷追不舍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沈溪石, 命运是多么神奇,果真是“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厢房里的炭盆火光微弱, 映在了眼皮上, 红盈盈的,回廊上的画眉“啾啾”地叫着,每一声都一点一点地像滴在顾言倾心尖尖上的露珠, 一个一个地叠累,犹如危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倾塌。
空气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魅惑。
沈溪石也并不愿意逼迫她,只是不想她一直对自己避如蛇蝎, 见她半晌又不说话,有些颓丧地开口道:“你若不愿意,那便……”
“那便算了吗?”顾言倾忽地睁了眼锐声问道, 原先苍白的脸有些薄红,眸子里带了点讥讽。
不过很快,顾言倾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垂了眼睑, 长长的微卷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沈溪石盯着顾言倾修长洁白的脖颈,将嘴里含的那句“那便只能去求圣旨了!”给吞了下去。好像看见了她骄矜的小尾巴,不过一瞬间,她又缩了回去。
像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尖锐,顾言倾故作随意地问道:“一直很好奇沈大人是如何在官场步步青云的,不过六年,你走完了许多文人士子半生的征途。”
他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