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帽,在大殿之上尚且看不出来,此时东风吹过, 竟有些冷意。
暗暗感慨自己到了参知政事的位置上,还会因这等小事受百官的胁迫,在陛下跟前摇尾乞怜,一边又想着张老贼一派在此事背后定然有推波助澜。
否则不过是家事, 即便二郎出阁了些,至多御史台上个折子参一本,提点两句便也过去了, 何以闹得要上联名书这等严重的地步。
且那联名书上所述,虽多浮夸,也偶有内里实情,便是这半真半假, 让他心怀惊惧,眼下那幅烫手的画还没有找到,许是已经落在了旁人之手。
先帝和沈婕妤都已离世,当年的内里详情,怕是只有太后和两位太妃,以及沈家知道了。
好在画的事,除了二郎和他,便是虞氏知道,这画丢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徐参知正想着,不由走到了东华门外,守门的禁军拿开了杈子放他通行,家中候着的脚夫抬着枣红檐子过来,正待上去,眼角忽地瞥到右边摆着各色吃食的小巷子口,那个一匹棕色的汗血宝马上头朱裳绯裙的男子背影,心下一突,仔细一望,便见尚穿着枢密副使官服的沈溪石正骑在马背上闲闲地摸着马脖子,眉眼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温和,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样。
似乎世人识得的那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