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理解当年阿倾看他时眼里为何会流露出心疼。
位于低位者需要承受的来自头顶上方的视线, 无论那是考量抑或是蔑视,都必须谦卑有礼地受着,他自己时, 并无所觉,可是此刻看着在人群中似乎无从是从的阿倾,沈溪石觉得自己这些年向上的挣扎,依旧不够。
他不愿意让阿倾和昔日的他一样, 承受这样的屈辱,这般想着,沈溪石便准备往言倾身边去, 却一把被官家拉住。
元帝淡望着沈溪石,眸色晦暗,“今儿这许多女眷在,你可莫要冲撞了哪家的小娘子。”
官家边说着边往顾言倾那边看了一眼, 眸光悠长,似乎有些不相信,很快便又收回了眼睛,望向了沈溪石,意味深长地道:“果然是沈卿倾慕之人!”
沈溪石面上一片从容,似乎不懂陛下话中的深意,淡淡地开口道:“陛下谬赞!”
官家鼻子微微哼了一声,轻不可察,眼里却是浮了一点笑意。
自来重情者比薄情者好。
没有人注意到官家和沈溪石之间轻微的动作。
坐在皇后下手的杨惠妃自沈溪石跟着陛下过来,便存了两分不善的心思,此时笑道:“其实说来,顾小娘子长得倒有几分像,像,”杨惠妃说着卡在了这里,偏头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