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她知道老爷的意思,大约是也都别想活着了。
这汴京城里头,纵使大街上再是繁华热闹,叫骂声不绝于耳,可这每一座深宅子里头,却是看不见的冰冷阴寒。
身后跟着的陪嫁过来的妈妈轻轻唤了声:“夫人!”
廖氏惊醒了一般,缓过神来,带着女使和仆妇们往院子里头去,才发现廊下已经跪了好些下人,大儿息蔡氏正垂着头抹泪,却又不敢出声,低低的像是吞咽在喉咙里,要出来又出不来,廖氏浑身上下像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粘在身上一样,忍着心头的异样,上前道:“老爷,妾身将库房里的人参、鹿茸、雪莲都带了过来,另有各家今天闻讯送来的礼,妾身怕也有用得着的药材,都让管家单独拿了出来,以后送到知行院子里来。”
徐参知看到廖氏的时候,心头的火气微微降了一下,此时拉住了廖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
厢房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蔡氏先前低低的呜咽声也没了,廖氏半低着脖颈,掩下了眼里刚刚浮出来的厌恶,手心里像有一只剥了壳的蜗牛在爬,让人想立即甩开。
就在廖氏体内的郁燥情绪快压抑不住的时候,徐参知忽地开口道:“夫人,你立即给太后娘娘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