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府, 嘱咐顾言倾:“这些日子许是有些不太平, 沈府周围我会派些人看着,沈少夫人外出定要注意安全。”顿了一下又道:“这段时间沈少夫人也莫要再往太原府寄信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在路上。”
景阳侯是骑马过来的,九月末的天气, 满身的汗水, 可见来得匆忙, 荔儿早早就去厨房端了凉茶过来,景阳侯一口饮了两碗。
顾言倾心里砰砰直跳,待景阳侯气息平缓了下来, 才问:“这次杜姨和林叔会不会受到牵连?”
景阳侯眉心为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仿佛刚才那一下子不过是顾言倾的错觉,只听他道:“目前形势不明朗, 陛下将他们调回来,也是为了弄清楚情况和堵那些人的嘴。”
魏静晏喃喃道:“那些人真是过分啊,本来林将军和沈枢相去西北, 是为了替沈家堵窟窿,那庆州和汾州可是一直都在沈令毅的管辖之下,现在出了事,不纠察沈家人的责任, 反倒闹到了林将军和沈枢相的头上。”
一番话说得景阳侯和顾言倾都沉默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谁也猜不出陛下的心思。
魏静晏又道:“这下可如了陈荨的意了。”说到这里,魏静晏有些蔫蔫的,轻轻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划拨着茶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