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层灰尘的布,被一一抖落开,呛得人眼鼻生疼。
顾言倾忍着牢房里令人发呕的空气,问袁班,“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
顾言倾的声音不重,冰冰冷冷,见袁班不说话,咬了牙道:“你该知道我哥哥对你是什么样子,我不是哥哥,也不是当年的我,你如果不开口,我想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哦,对了,听说你有个弟弟叫袁安。”
最后一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低着头的袁班惊愕地看向了顾言倾,小娘子竟然找到了他弟弟!
几乎是刹那间,袁班便跪了下来,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言倾。
七年前,腊八那天书院放假,郎君让他去街上买玫瑰酥回来,他买好了玫瑰酥却在一个转角被人捂住了口鼻,将他带到了马车上,给他服了一枚毒药,让他在三日后将桐油倾倒在院子里。
三日后他倒完了桐油,就从西北角的一个狗洞里爬了出来,那人就等在外头,当真给了他解药,然后任他跑了。
袁班低低地诉说着七年前的那一夜,语气波澜不惊,顾言倾看着他乱糟糟又油腻的头发,心口一阵阵滔天的恨意涌来,哥哥待他那般好,他可以不顾及顾家别的人,可是,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葬身在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