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起来渺渺茫茫,不抵人间。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命数有定,心志不坚,也怨不了任何人。”
“我不如你学问好,也不如你悟性高。”他按住她弹琴的手,不想看到这人置身事外的模样:“我没有看过什么经书,也没读过什么诗书,没办法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如果不是因为眼睁睁看着悦师姐被折磨至死,他也不会、不会……”
修法之人,更易如此,前期脆弱的身躯、不够强大的战力,在面对危机时,更痛恨己身的懦弱无能。
这种无能挽回的痛苦,是心魔滋生最好的养分。
“我记得你和他关系并不亲密?”
“这不是亲不亲密的关系,佛法渡人,而法修却……如果法修注定是这样一条非生即死的不归路,”蔺如霜问她:“你入法修一途,有意义吗?”
“始终置身事外,万事万物皆不上心,只专注于自己,这就是你心中的法修吗?”
“长孙仪,如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死在眼前的人是你,你又会怎么样呢?”
那个人把一切看得太通透,通透到近乎无情的地步。
万余年以前,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而时至今日,他似乎知道了长孙仪的答案,可他反而不敢相信这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