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抹了胭脂一般,透着骨子里的艳色。
皇帝瞧着她这模样,不觉消了些气,这便又拿着帕子,仔细的她擦了几把,把那小脸还有略有湿汗的脖颈给擦了一回,这才抬起手,颇是随意的把帕子给丢回盛着热水的金盆里。
本来,皇帝倒还想要替沈采采换身衣服,可他生来便是侯府世子,再后来是太子、现今更是皇帝,实在是没太多伺候人的经验。且他想着自己先时宴上也喝了几杯酒,现下又是脱鞋袜又是擦脸,已是口干舌燥,还真不好再火上添油。
所以,皇帝私下思量了一番后,也就只伸手给沈采采解了衣带,脱了外衣,然后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打住了——寝衣什么的,等她醒了再寻宫人另换就是了,现下就先将就将就着吧。
一鼓作气的做完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皇帝这才有空收拾起自己。当然,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皇帝三两下的就将自己身上的骑装还有靴子给脱了,身上也只剩下了贴身的寝衣。
然后,他便毫不客气的掀开锦被,伸手推了推把正躺着的沈采采。
沈采采睡得正沉,顺着他的力道往里挪了挪,正好让出床边的位置来。
皇帝理所当然的挤上了榻,先把床前的帘幔放下,然后才又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