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窗外传来的鸟雀清脆婉转的啼叫声。郑婉兮独坐在木椅上,素手抓着光滑的椅柄,看着午日的阳光从窗外折入,在地上落下一片明晃晃的金色,眼前也微微有些晃。
这座偏殿实在是太静太静了。
这样的静谧并不能叫她心安,放到叫她想起自己的前世——在她濒临绝望的日日夜夜,也是这样的安静,静的听不到人声,静的没有一点指望。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显得奢侈无比,让人只恨不得就这么闭上眼睛,在这样的死寂里停止呼吸。
郑婉兮此时满心里只有焦躁和忐忑,她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心脏也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整个人坐立不安。她勉强压着焦虑等了一会儿,等得心都焦了,这才终于听到门口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郑婉兮想着应是沈皇后来了,连忙跟着起身,正欲上前去与沈皇后见礼,可她垂头时先看见的却是那敲在金砖上的手杖。
那握着手杖的人一步步的从殿外进来,手杖敲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咄咄”声。
那声音很轻,但那一声声却仿佛敲在人心头,叫人心惊肉跳。
郑婉兮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微发白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恭谨,抬手抓着自己柳黄色的裙裾,郑重其事的对着那人行了个大礼,一字一句的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