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日头也渐渐沉下,第三个日落将至,夕霞的光晕也染了整个沧南山的屋檐。
沉寂已久的房间当中,终于传来了声音。
原本昏昏欲睡的叶题听了这声音,当即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靠墙靠得酸痛的胳膊道:“怎么了?人出来了?”
在场有人比他反应更快,宴夏几乎在听见声响的刹那就如同被针砭一般站了起来,她站得笔直,脊背有些发僵,神情也透着毫不隐藏的紧张。这些年来在天下间四处行走不论遇上何事都已经游刃有余的五道宗主,这时候却觉得自己似乎又变回了南河镇里羞怯胆小的少女,她睁大眼睛看着那处房门,路就在眼前,不过几步的距离,足尖却仿佛踩在火沼之上,怎么都踏不下去。
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如擂鼓。
他好了吗?
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他若是没恢复怎么办?
若是他真的恢复了,我……该与他说些什么?
宴夏觉得自己的头脑突然变得迟钝木讷,僵了半天竟是连一句该说的话都想不出来,脑子里来来去去去的只有明倾的模样明倾的笑容。
她眨了眨眼,指尖轻轻掐着掌心,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自己在这屋外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