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手中握着一块坚硬的物事, 低头看去,却是方才自顾思杳腰带上拽下来的羊脂玉佩。
这玉佩油亮光润,白腻如脂,刻着流云百福的纹样,底下坠着一条石青色梅花攒心络子。打络子的丝线已发黄陈旧,显是年深日久之物。
姜红菱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生出了几分讶异。
这玉佩实则是顾思杳生母宋氏之物,她还记得,上一世哪年正月十五,顾思杳来侯府这边赴团圆宴,吃的半醉归去,不甚就将这玉佩失落了。那一次,顾思杳大发雷霆,逼迫着两府下人将阖府上下翻个底朝天,好容易才自一小丫鬟住处寻到。那小丫头谎称是在花园地下捡的,然而顾思杳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信。几棍子下去,这小丫头便招认出来,是在宴席上服侍之时,趁着他酒醉摸去的。
顾思杳待下一向宽厚仁和,那一次却怎样也不肯轻饶了她。任凭府里那些有脸面的奴才前来说情,也不肯松口。终究,是将那丫头打发出府了。
便也是那一次,姜红菱方才知晓,这玉佩原来是顾思杳生身母亲留下的遗物。
顾思杳如此看重这块玉佩,却又为何会任凭她拿去?
才安定下来的心神,不禁又动摇起来。
姜红菱咬了咬下唇,将那玉佩收入袖中,把浮在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