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顾文成又惊又怒,向他戳指喝道:“你!你这是威胁族长么?!”
顾思杳莞尔:“伯父切莫激动,侄儿不过实话实说。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三弟在外头遭遇些什么,那是谁也料不到的。”
顾文成盯着顾思杳,抚着胸口,重重喘息着。顾思杳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狭长的眼眸中却透着志在必得。
这个侄儿,从小在两府子侄之中便不甚出挑。自从二弟纳了续弦,他便更不显露了。即便年节过府来吃团圆饭,人前也是少有言语,从来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两府长辈,没有一个喜欢他的。即便是他的生父,也似是更期待程氏肚子里再养出一个来。甚而,哪一日他无声无息的死了,顾文成都不会有半丝奇怪。
但他依然长大了,在谁也不曾察觉中,长成了一个能够运筹帷幄,能翻云覆雨之人。现下,还逼迫到了他这个族长头上,捏着他的命脉。
顾文成目呲欲裂,指着顾思杳哆嗦了半日,忽然嘴歪眼斜起来,身子一个踉跄,就歪倒在地,抽搐个不停。
此变,倒是颇出顾思杳意料之外,他连忙出门喊人请大夫过来,又使小厮们将顾文成抬到了床上。
那大夫在松鹤堂中为顾王氏看诊已毕,正在书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