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闷,极不舒服。
    之前,他已有感触,自己对这女子似是过于留意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肯多想。毕竟,时局紧张,容不得他胡思乱想。
    然而这一次,她险些为齐王玷污。此事同自己分明没什么关系,却令他超乎寻常的愤怒。
    顾思杳折断了齐王一只胳臂,在他看来,竟是远远不够。
    不止如此,若非反复提醒着自己,要留那兰氏的活口,他或许早已调唆齐王,将兰氏勒死了。
    昨夜,他整夜都在想着顾思杳带了姜氏回去,又会怎样。虽明知自己这般揣测,实在是无理至极,却又压抑不住思绪,竟致一夜不曾合眼。
    看着天上白花花的日头,齐王忽而怅然一笑。他明白了,他这是她动情了。
    他自幼生长于宫廷,看惯了各样女人为争宠夺势使尽了恶毒手段。就如毒蛇,越是毒性猛烈,越是色泽斑斓。对于女人,他打从心底里的排斥厌恶。
    他自问自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如今却对一个才见了几面的寡妇动了情,这是怎生的荒谬?
    然而,造化就是如此弄人。也许当初在得月楼上的那惊鸿一瞥,便已注定了今日这场迷局。
    毓王抚摸着石狮脚下光溜的绣球,嘴角忽然弯起了一抹笑意。他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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