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听外头一妇人嚎啕道:“我苦命的小姑子,怎么就这样去了!”
伴着话音,就见一妇人冲进堂上,拿帕子捂着脸,嚎啕大哭,她身后跟着一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直裰,两眼通红,唉声叹息。这对公母,便是程氏的兄嫂,程水纯的双亲。
程水纯上前低低道了一声父亲母亲,便扶着程母的胳臂,与她并肩而立。
程父同顾武德寒暄了几句,便携着妻子到灵堂上拜祭了一番。
虽则程家将满门的富贵都压在了程氏身上,当初也是为此才要她攀上了顾武德,但如今亲眼看着堂上的白布灵幡并程氏的牌位,想到妹子已然死了,程父心中也是发酸,站着叹息了一回。
程母倒是与她女儿一个秉性,又哭又叫的嚷了半日,方才罢休。
待拜祭已毕,因他们是亲家,更与别的宾客不同,顾武德便将程父引至后堂上,香茶款待。
那程母便到了程水纯屋中,与她说话。
自打程水纯与顾武德做妾,程母倒也来了两遭,进程水纯的屋子,熟门熟路。
进了房,也不用人让,她自己便一屁股先坐到了西北面墙下的炕上。
程水纯亲自去倒了一盏茶,又拿了一方果盘,过来相陪。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