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日,所以来陪你散散心,吃两盅酒解解乏。你倒不领情,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顾武德在程氏灵堂前撒了几滴泪,丧事办的也算风光,便自觉对得住亡妻了。如今见美妾当前,娇声软语的撒娇撒痴,心里倒也受用,嘴里说着:“话虽如此,总要遮遮人的眼。”几步上前,脱了鞋就上炕盘膝而坐。
程水纯走去打了一壶金华酒,放在炉子上温,趁顾武德不留意,便将程母交她的药瓶子拿出来。她只图效验,也不管二五六,登时倒了七八颗出来,倾入酒壶之中。
趁这个空档,她又走回来,陪顾武德说话。
顾武德看酒壶在炉子上,不由问道:“这暑热天气,还吃热酒?”
程水纯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这话可真是的,岂不知冷酒伤胃?奴好心替你温酒,你倒嫌弃上了。”
顾武德就爱她这幅造作样子,呵呵大笑,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道:“不过是白问你一句,就这等小心眼儿!”
程水纯陪他说话,又剃了一壳子螃蟹肉给他吃,估算着时候,那药丸子差不离也化干净了,便下炕将酒壶提来,斟了一杯,双手捧与他。
顾武德将酒一口饮干,吞下肚去,咂摸着滋味,说道:“这酒里怎么有些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