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然后又陷入无休止的忙碌之中。
隆冬的腊月二十八,是皇帝陛下的生辰,宫中将设下家宴。而冉大将军的妻子,则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妹妹,当年屈尊下嫁冉府,如今俨然已成一段佳话。
冉烟浓眼睁睁瞅着,将她从小打到大、从南府撵到北苑的明蓁姑姑,带了一大帮奇人异士到府里来,手里翻着花儿似的,两个时辰,将素来清净,且清净得稍显冷落的庭院装缀得锦绣辉煌。
为以防冉二姑娘闹得鸡飞蛋打,无论冉烟浓怎么同明蓁姑姑套近乎,她都不冷不热,明着恭敬,却又显出五分的疏离。
冉烟浓被一个人落在曼折的西府海棠围卧的花廊底下,绞着手指,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从白雪团儿似的斗篷毛里钻出一只雪白的耗子。这是她从外头带进来的,方才忽然钻出来,将明蓁姑姑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转身便碎步走了。
她无奈地抓住了老鼠尾巴,轻叹一声:“没人理我。”
老鼠吱吱两声,伸长了脖颈。
它发誓,它不需要冉烟浓费心帮它找食物,只要放下它,凭着它一根触须一抖,一个鹞子翻身,就能轻巧地逃过将军府黑压压的耳目顺利钻入庖厨。
冉烟浓拽着一截鼠尾,倒吊着玩弄了一会儿,然后就如它愿撒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