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恪坐上了世子位,一个个却服服帖帖起来。
也不知道容恪又使了什么手段,但总不能对他的叔伯,像待番州刺史一般捉起来吊着打。
这陈留的风云变幻,真是叫人看不懂。
但这喜堂内人虽多,人声却少,四下都处在一种极为平静、静到尴尬的气氛里头。好像谁一开口,便破坏了某种摇摇欲堕的一线平衡。
还是司职礼仪的人道了一声“送入洞房”,这厢才热闹起来。
于是吹吹打打地乐器奏鸣声中,冉烟浓被容恪携着手入了喜房。
她一路走得谨小慎微,到了房中,外头的人不敢闹,里头的人合了门窗,冉烟浓才恢复了一点自在,“恪哥哥,你替我将盖头拿了好不好?”
“嗯。”
他从一旁取了一杆喜秤,挑起了压了许久的红绸,露出明艳花冠底下,那张绝色无暇的脸。
“恪哥哥。”
冉烟浓看呆了好一会,傍晚,天色半明半昧,烛火也半露半晦之间,容恪换了束发的珍珠,改用了白玉,尾后绑着一条通红绸带,一身锦衣华服,衬得他人如宝树,挂着元宵红灯笼的那种树,好看得会发光。
容恪噙着笑,“夫人知道新婚之夜,我们应该做哪些事么?”
冉烟浓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