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可冉烟浓却知道,他们因为胜不了容恪,因而多年怀恨在心,不管容恪用阴谋还是阳策,输了的人都应该乖乖吃哑巴亏以求卷土重来,逞口舌之利谁都行,懦夫行径。
破帘外,仓奴将篝火升起来了,火焰有些晃眼,穆察一看,便提着一口气掀帘而出,一脚将火踩灭了,将仓奴踢到一旁,“谨慎行事。要是火烧着了庙,我们就暴露了。而现在还是陈留地界!”
仓奴匍匐在地,也不顾肉体凡胎,就着管家的“圣旨”以肉身扑上去,将火压灭了,一声不吭,等待管家再次示下。
穆察往庙门外看了好几眼,嘀咕道:“去取水,怎的去了这么久?”
也正是再此时,庙外传来了昆奴喑哑的声音,穆察心神凛然,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徐徐地往破庙里踱过来,犹若踩着一团细碎的流云,发冠上的玳瑁漾着温润的光泽,他手里拎着一团瘦小的黑影,竟是被拿在手里满脸漆黑的昆奴,穆察怔然,汉人说的云泥之别,原来是如此模样。
倒是藏蓝衣衫的大汉须卜先反应过来,亮出十几颗雪白的牙齿,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李兄弟!”
容恪一手扯着两臂被反剪的昆奴,黝黑的奴隶发出破碎喑哑的呼救声,须卜见容恪侧身避过了他的亲近,手臂一僵,“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