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艰难和屈辱,听过的人他们都明白。
冉烟浓只记得伏在容恪肩头哭了半晚,后来仔细想想,觉得那晚竟然没人觉得他们俩关系不对,便以为夷族男女实在是豪放不羁,搂搂抱抱都是小事。
容恪拍着冉烟浓的后背也缓了下来,他耳力极佳,仓奴回来了,正被须卜拉着训斥,须卜脾气暴躁,这也是夷族汗王不肯重用他的缘故,他骂人极其难听,容恪蹙起了眉宇,这时身前草原上皎洁清冷的月光被一个壮硕的体格遮去了大半,冉烟浓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熟睡了,容恪见是穆察,也没松开她,冉烟浓弄哭得厉害,又被押解了一路,实在是疲倦到了极点,睡得很深。
穆察没想吵醒美人,隔着玄铁的囚笼,坐在了容恪身侧的草地上,牧野星风,惊动了草地里蛰伏的虫,蛩鸣声声,穆察侧耳欣赏着原野上美妙的旋律,一如琵琶上大珠小珠迸溅一团般的妙音,他靠着铁笼子,笑了笑,“李兄弟,认识你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会有今日。”
容恪朗然含笑,“穆察兄,你抓我,我觉得冤枉,不过还是感谢你让小美人一路跟着我,虽说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是,有这一路相伴,我觉得快慰平生不虚此行了。”
穆察扭头,有些诧异,随即又大笑,“李兄弟原来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