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松鼠,爪子还牢牢抓着他的衣衫不松手,他曳开薄唇,笑意浅浅,“不用了,刀山火海,我陪着她。”
从娶回来这个小麻烦开始,就要为她负责一生啊。
穆察也不再劝了,“你们汉人说,‘在天愿作比翼鸟’,是上了天也要在一起的意思?那好吧,我成全你。”
天蒙蒙亮时,夷族人用马鞭子抽醒了贪睡的人,用绳子将铁笼捆上板车,马在前头拉得格外振奋,冉烟浓嗡嗡咻咻地嘟着嘴儿,还以为睡在家里,再不济也以为是睡在陈留侯府的大床上,但是容恪的骨头咯得她脸疼,夜里便做了个噩梦,吓得冷汗直冒,到了天明时才醒过来。
晕晕乎乎的,用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还在夷族人的铁笼子里。
眼见着离夷族可汗的王帐越来越近,冉烟浓愈发着急,偷偷拧了一把容恪的衣袖,“你昨晚和穆察说了话,我听到了。”
容恪笑弯了眼睛,“权宜之计,我故意说的,你莫当真。”
冉烟浓想说既然穆察都愿意给他生机了,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跑,要么是傻,要么是他真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广袤草原,雪白的帐篷里钻出来成百上千的游牧人,醒了一大早的牧人见到被遥遥押解而来的魏人,已见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