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并蒂的褥子, 窘迫地踟蹰了许久,又道:“你相信我,它……它不好。”
她黑如点漆的眸子骨碌碌地瞎转, 忐忑地等着什么,或者在委婉地拒绝着什么。
容恪方才只是被她突兀的一句“腰不好”打乱了思绪,她又重复一遍, 他就知道她想什么了,微微地一笑,便将冉烟浓沿着腿弯抱了起来,将她挪上了床。
陈留的夏季并不燥热, 甚至有几分凉爽, 清风徐来,满室树影婆娑。
冉烟浓羞怯地看着脱去衣衫的丈夫,绞着手指,悄声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大夫说的。我谨记着医嘱, 你也不可、不可造次。”
原来与新婚夫人同床便是造次。
容恪愉悦地笑着,侧躺上了床,“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不必担忧,浓浓。”
因着冉烟浓素日里有在上床前洗把脸的习惯,明蓁记着, 让人烧了热水端过来,正巧与锦云走到回廊下,天色有些黑了,里头只有一支烛火,燃着半明半暗的光,锦云还要再往里走,明蓁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先听听动静。
里头先是冉烟浓的声音,咕哝着,她的嗓音本就柔软,说着话儿时像一只黄莺,又软又媚,“我帮你好不好?”
然后世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