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一脚踢在石墩上,踢得脚趾头都痛了,可还是心痛。
明蓁捏了一封信函,见到她回来了,揣度着也知道她在容桀跟前碰了钉子,刻意略过这茬不提,只将上京寄来的信交给了冉烟浓,“这是太子妃寄来的。”
一听是姐姐来信,冉烟浓暂且忘了容桀那边的事,欣喜地飞快地拆开了信封,只见写道:
浓浓吾妹。近日在东宫思量往事,太子移情,盛宠良娣,我正觉诸事索然无味,自知当退,欲让太子休妻,但舍不下女儿,故此细思极久,不知如何决断。不敢告知父母,也羞于见人,特诉此事,函于信中,望浓浓早日来京,商议吾事。
冉烟浓险些手指一松,便将信摔在了地上。
明蓁没看信,但见冉烟浓脸色微白,不忍问道:“大姑娘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了?”
冉烟浓愣愣地转过头,“姐姐说,她想要太子休妻。”
太子是储君,和离不得,姐姐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万万不会想着让他休妻。
冉烟浓才见了容桀,又想到了太子,故人心易变,秋风悲画扇,当时如何如何地情深,到了后来都没有免俗地走向了绝路。
明蓁心头一跳,“休妻?”
明蓁是明白人,太子的下堂妻,回了家以后还有哪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