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热的叹息打落在齐戎耳根,目含责备,“我没事,你安心着处理你的政务,莺莺有我。”
“它们比不得你重要。”齐戎将她扶下来,将枕头摆平,托着冉清荣的后脑将她温柔地放了下来,将温软的棉被拉到冉清荣的玉颈,替她撩开一绺垂落的鸦发,他的脸色平和温柔,像最平凡的丈夫,正在照顾生病的妻子。
可冉清荣只记得他这句话,心里蓦地便暖了,再不为御医的话失落。
齐戎捧住了她的手,冉清荣的手有点凉,被齐戎哈了一口气搓了搓,他微微攒着眉笑道:“清荣,对我多言,什么都不及我们一家三口的健康重要,如今倒了两个,我怕得要命。你别再想着真要了我的命了,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们立即去辽西。”
冉清荣记得,齐戎和皇帝有个三月之期的约定,如今三个月早过了,若不是顾虑着贤王事败不久,端王还未赶回上京,依着齐戎的脾气,怕早已向皇帝提出让位了。
可这耽误不得,皇帝如今的身子骨愈发不好,不能下榻,昼夜昏睡,便格外思念虞皇后,一想起旧事来满怀伤悲,更是不利养病,如今换了纯贵妃侍疾在侧,却也始终不见好。
冉清荣叹口气,点头,“殿下,其实孩子这事我也挺矛盾的。”
“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