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爱饮烈酒,被熏得直蹙娥眉,拎着他冲柏青告了辞,便转头走了。
孟仁义还握着手腕,照着曲红绡的背影道:“真是厉害泼辣的一个小女子,难怪江秋白都镇不住他。”
以往孟仁义还在军中做副将时,江秋白便与他数次交锋了,深深地让他明白到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而这个曲红绡更是,刀势凌厉,峻峭逼人。
柏青看了眼一桌的酒坛,和一地的酒碗,不觉心中微寒。
曲红绡一个人便可以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地回府,但带着一个沉重的男人,再快的脚程也不得不因此而耽搁下来,拎着她穿过侯府后巷时,男人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跑过去扶着墙根开始吐。
这种当垆酒的后劲极大,喝几口就会上头,江秋白当时也是驴踢了脑袋,就想着买醉,问店小二要了他们店里最贵的几坛二十年陈酿,想着曲红绡那几句话,就着下酒,三杯两盏的,就醉了。
江秋白扶着青墙呕吐不止,曲红绡蹙着眉,握着弯刀在一旁等他吐完。
冬日的屋檐滴水成冰,青墙也冷,江秋白吐到胃里连酸水都冒不出来了,抵着阴冷潮湿的灰墙,大口喘着气靠着。
雪渐渐小了些,只剩零星的几朵还在飘摇。
曲红绡凝眉,问:“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