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守城又怕出个闪失, 只好严整衣冠匆匆忙忙而来。
当年容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 听说他又回来了,王猛将信将疑,直至迎出城外,见到战马上一袭银质铠甲、冷若天神的容恪,他浑浊的老眼一翻, 险些便厥过去。
容恪没死?
四年前他诈死……他竟诈死,皇上还如此重用于他!
冉横刀率先提着长刀走上前,亲热得宛如故友重逢, 一掌便拍在王猛左肩,王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了,还被他拍得险险一个趔趄, 怪异地瞥了眼冉横刀,只听他笑道:“王将军,这位可是留侯,不过来见礼的么?”
容恪还在马上,不前不后,神骏的雪间青打了一个响鼻,仿佛认出来他就是主人的敌人,正怒目而瞪。
王猛的心七上八下,只得屁股尿流地爬过来行礼,“卑职,参、参见留侯。”
容恪俯瞰着这人,薄唇微弯,然后瞟向了冉烟浓。
昔年,王猛设计要杀她夫君,又险些促成容恪与王流珠的婚事,对这人冉烟浓难有甚么好脸色,方才刀哥那一掌便是在给她出气,冉烟浓哂然道:“王将军在陈留积威日盛,恐怕我们夫妻还要听调才是。”
“不、不敢。”四年前的容恪无兵无权,沦为砧板鱼肉,王猛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