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就快回来了,正急着,忽地一阵风刮来,明蓁眼尖,“姑娘,真个下雨了!”
天色已晚,路上已没什么行人,雨一下,更是各处奔逃,冉烟浓隔着一重雨帘,小心地等着,直至阒无一人后,少年抱着胳膊踟蹰地闯入屋檐下来。
心明如明蓁,也觉着几分不对劲来,姑娘好像刻意在设计着什么……
这一上来,就和冉烟浓撞上了,是白日里那个不知男女有别的冒失姑娘,在容恪的认知里,她是齐咸心爱的女人,他微微蹙了眉,冬日刺骨的寒雨,有扎入血脉的冷,将他身上的伤浇得譬如火上淋油般蛰痛,全身湿透了,脸色也浮出一抹病态的白。
幸得马车里有斗篷,明蓁取下来了,以备不时之需的,冉烟浓顺手就拿过来,递给了容恪:“小郎君,披上吧。”
容恪的乱发下,一双细长的凤眸,冰蓝的眼眸,衬得面容清冷如谪仙。他的眼底有挣扎,有犹豫,但冉烟浓还是再三放缓语气,“披上,我的救命恩人。”
他抿了抿唇,伸手接过了。
冉烟浓轻轻一笑,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条丝帕,落水之后打湿了,后来又风干了的,揣着怀里有几分温度,她不像从前那么随手塞给他了,而是踮起脚,食指拈着绣帕要给他擦脸。
容恪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