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贯最离经叛道的刀哥何时也有了门户之见,冉烟浓气得跺脚。等冉秦和长宁训斥了她一顿便走了,冉横刀偷偷摸摸地后脚跟上冉烟浓的步子,小声道:“浓浓?还气着呢,哥哥不是顾着爹娘在场么,我偷偷帮你约了容恪,今晚月上柳梢头,在瀛洲岛的十八号画舫,你记着,晚上照例找那个丫头假扮你,哥哥带你出去幽会。”
“……”
冉烟浓真听了刀哥的怂恿,一想到阔别几年又要见到容恪,她满腹疑问,百感莫名,好容易等晚间偷溜着摸出门,见到画舫里独坐地一截剪影,冉烟浓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她给了刀哥一记眼色,便撩开船纱,走入了画舫。
河水粼粼,暮春时节,暖气拂得湿润的草香卷在一湖碧水里,花色香气一捣,浓郁似酒。月色洒满了他的不着纤尘的白袍,如琢如磨的脸颊,出落得更是锋利。
可,这不是她记忆里的容恪。
二十岁时,他来上京,那是个温柔爱笑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冷漠得仿佛隔了一层雾的模糊人。
戏谑、促狭的念头都飞到了天外,她缓缓地勾住他的手掌,不待说话,容恪撂开手,低沉的嗓音浸透了沧桑,“容允上你家提亲了,很快地,贤王也会坐不住。”
冉烟浓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