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回身低吼:“滚开!”
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裴欢捂着脸挣扎着坐起来,终于从可怕的记忆里惊醒。她慢慢顺着床围坐在地上,原本冰凉凉的地板上铺了一层羊毛毯,她就这么坐着出神,太阳穴突突地跳,比不上心里千刀万剐。
她觉得自己哪里都疼,特别想哭,可是嗓子又干得说不出话。
最后裴欢就这么干巴巴地轻声说:“蒋维成,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愤怒的男人退后两步,颓然靠在墙上。
裴欢低着头说:“可是来不及了。”
蒋维成大步走出去,摔上门没有再回来。
裴欢在地上坐到浑身僵硬,最后被林婶扶到床上躺了一会儿。
林婶已经五十多岁,从六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跟着到了南楼,这么多年,她什么事都见过,可哪次也没像今天这样。
下人们吓得战战兢兢,林婶只好守着裴欢不敢走,生怕她想不开。
裴欢缓过劲儿来,人清醒了,就去换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林婶还站在屋里不动,她笑了,“没事,不用担心我。”
林婶眼睛都红了,坐过来和她说:“少爷脾气大,打人是不对,可是少夫人……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