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全场近百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过了一会儿,暗处的男人慢慢向他们走过来。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因为很少有人见过他。只是看上去……他带一点病态,脸色极淡,因而显得唇色格外重。
这个男人还没到老去的年纪,却有岁月磨过的内敛和从容。深灰色的羊绒大衣和一串温润的珠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些诡异的华丽感。
就是这样苍白而淡漠的人,一双眼睛让人害怕。他并没有看周围,仿佛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只是目标明确地向着裴欢走过来。
裴欢一步一步后退,退无可退,只能拦在盛铃身前。
她低声说:“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华绍亭抬手,裴欢拦住他,冲口而出:“别!”
华绍亭笑了,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示意人过去把盛铃扶起来。那女人腿都软了,摇摇晃晃捂着脸站着。
他声音没什么力度,显然带病,淡淡地说:“既然裴裴替你求情,那就算了,你过来,给她跪下道歉,到此为止。”
他说得好像在谈天气,而且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别人,轻飘飘丢过来一句话,压得对方抬不起头。
盛铃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