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神,要她生要她死,但他未必当她是个人。他养大她是习惯,宠着她是乐趣。他说爱她,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他爱她却连她的孩子都容不下。
裴欢一点一点推开他冰凉凉的手指,她觉得自己刚才的动容实在可笑。
“华绍亭,我不能原谅你。”她嘴唇发抖,咬着牙说:“你做的……都不是人干的事……”
电梯门打开,裴欢转身出去,再没回头。
裴欢离开很久,陈峰才看到华先生从商场里出来。
大家等他上车,他却执意说想走一走。
十点多的大街上人已经很多了,大家不放心,他倒无所谓。
华绍亭看向面前的路口,不顾众人的惊讶,和路人一样融进人群里,甚至还在人行道等绿灯的时候翻出一个硬币,向报刊亭里的大婶要了份当天的报纸。
敬兰会的一群人手足无措,站在路口全都看傻了。
陈峰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感觉很可笑。
明明这个男人走进人群里也没有三头六臂,可为什么大家总是不相信,他只是个普通人。
最后,华绍亭想要走一走的结果就是,他一个人顺着街道边看报纸边溜达,而身后,长长一队黑色车龙,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