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闭着眼,他只为她素净的一张脸涂口红,端详着看了看说:“就这样最好看。”
小小的杂物间,他的手指按在裴欢唇角上,她恍恍惚惚回到年少的时候。
十几岁,裴欢学他那些女伴一样化浓妆,弄得一张小脸乱七八糟,他随她闹了两天,终于不高兴了,把人抓过来按在怀里,把她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擦掉。
当年华绍亭就只给她涂了口红,浓烈的大红色,坏脾气的小家伙,赏心悦目。
直到后来裴欢一个人出来生活,她年轻漂亮,五光十色的诱惑那么多,可哪一个都入不了眼。
她终于明白华绍亭的可怕在哪里,他把她捧得那么高,上天入地,又亲手把她摔下去,可她还是放不下。
人与人相遇太早,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从此以后,不管她去往什么方向,和谁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她永远只有一条归路。
华绍亭就是她的归路。
裴欢永不能忘那一日,他居高临下,慢慢擦掉她嘴角的血,他说:“裴裴,走吧。六年后,回来杀了我。”
这句话让她日后忍下多少欺负和白眼,不惜和蒋维成隐婚,为了生存拼命工作。
如今,她的手指抚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