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道寒凉的目光,胖郡守只得摸着自己良心,“淮王爷说得是。陛下还派了时大人来南郡治理鳄患,当今陛下可谓是圣聪裁断,高明远识......”
胖郡守口中滔滔不绝仰慕着当今小陛下,就是心不跳眼不睁。
看不出几分真诚,却把齐兆念得脸上笑意淡了些。
齐淮听得也没心思开口了,只想着回京之后一定要抽调这郡守的进士卷子过来看下。
湖榭亭台自胖郡守干笑两声之后,一度陷入了奇诡的沉默之中。谁说无声的静寂能让内心更加安然平和,胖郡守在心里垂泪。
持续微妙的气氛在一道牙色身影的来到终于得以告结。
时也来得晚,却来得正好。
她悠然闲庭信步,游廊的灯笼恰在此时燃起。照亮了楼阁亭台,也照亮了她的面容。乌眸,潋滟光华。五官在簇簇灯火之下如玉雕般,通透清削。
这般容色之利,堪比刀剑。
更何况,这人本来便似刀剑。齐兆再次为时也的面容所叹,却也很快地更是敛紧了心神。
果然是将时也留在了南郡,齐淮第一个念头便是要予以慎行嘉许。目光在时也身上流转之后,却在她那束起却还带着湿意的乌发上移不开了,“时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