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昨天莫不是颜玉见她酒醉不醒人事,一时之间情难自已,就想非礼了她。待拔下衣服看到缠绕在胸口的白布,知晓了她是女子,便才收了手。
如果颜玉知晓了她是女子……会不会告诉别人,还是现在已经告知了皇帝?欺君之罪按律当斩,现在她的处决书莫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脑子里各种想法乱成一团,浮梦慌乱中重新束好胸部、换了一套绛红缕金天香绢深衣,又添上了一件妆缎红氅。
一踏出门,就看见自己适才因之惶恐不安的人正悠闲自得地坐于茶案前,手里握着本残卷,举起案上的茶细啜了一口。
看样子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颜玉昨夜一夜未眠,半夜沐浴了一次,却还是觉着后颈处女子的那一吻痕迹难洗。明明只是在不经意间贴了一下,却像是浸了墨的宣纸,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便只好看书,想得到一时的心静,却是半字未读。一看着书面,便自然浮现出女子男裳被扒、微微裸|露出的曲线,细白的皮肤浮起的一层晕了水的醉酒潮红,便是赫然一惊,立刻合上了书。
定是那屋里的迷香才使他这般神志不清。
好些时候才淡定了神志,一早上便就坐在这里等着,虽手中持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