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明显是被从睡梦里叫醒的,温叙的声音显得低且微哑,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急切,“怎么了?”
越绵鼻头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瞬间就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往下滑在枕头上晕开一圈水迹。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温叙的声音好像戳到了她哪个酸软的地方,没忍住,就哭起来了。
“绵绵?”温叙又叫了一声,“你说话。”
越绵不说话。
“怎么了?”温叙耐心又温和的问,“睡不着吗?”
越绵偏头在枕头上蹭掉眼泪,蹭的头发也乱蓬蓬毛茸茸的,她极轻的“嗯”了声。
软软的鼻音,透着点哭腔,极为熟悉她的温叙一下子就听出来。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不免有点焦灼,但还是很柔和:“绵绵不哭啊,跟我说怎么了。”
越绵不回答,他就一直说着哄着,边跟她讲电话边发短信去问人江宿青的电话。
越绵不是不想说,但房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吵醒。
她掀开被子,借着床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起身,蹑手蹑脚的钻进洗浴室。
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白着一张小脸,眼睛通红通红的:“可你一说话我就想哭,你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