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灰败,那种一心赴死的绝决之意,当时他并未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才能读得懂。
字里行间,她是早就准备好死在岭南的。
默了半晌,将信纸缓缓放下,陈澈道:“淮誉,再讲,究竟是谁干的?”
陈淮誉道:“六年前,陈淮阳去过一回秦州,回来之后只说自己未见到三弟,然后此事也就了了。但事实上,他到了之后非但见过三弟,应当还曾见过三弟妹,而后,他出于愤慨,便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写信告诉了远在岭南的我母亲,让她知道,在她的婚姻里,有一个只比我小着七八个月的外室子,还有一个与她两头作大,在京城充当夫人的外室。”
该来的终将还是会来的。
但陈淮阳没想到弟弟竟能查到这个。
他断然道:“二弟你胡说,我何曾……”
陈淮誉冷笑:“当初兰芝说她房中遭窃,有许多贵重首饰不慎丢失,但这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父亲问你要你和母亲来往的书信,你说这些东西一并儿丢失了。
首饰算不得什么,是什么原因丢的你自己清楚。但是书信,才是真正你想栽赃给俏俏,然后毁掉的东西。”
确实,书信之中,有许多于凤林问陆宝娟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