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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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凤林成亲的那一年,陈澈十六,余凤林只有十四岁。
他家是淮南大户,她却只是个小户之女,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陈家本来给他找了门户相当的大家闺秀。但他看上了余凤林,非得要娶。也是一力顶着陈家的压力,俩人才能成亲的。
新婚之夜入洞房,一个非得要吹灯,一个非得要解衣,少年少女彼此僵持着。
终究是陈澈扭过了余凤林,在灯下解了她的衣裳。
一层层解开厚重而又笨拙的吉服,她在下面还穿着这样一件小袄子,袄儿上便是这样两支并蒂莲,随她的呼吸起伏而缓缓的颤着。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本来想穿着这个嫁你的,可是我娘说,白色不吉利,必得要穿红裳。”她颇羞涩的挑起眉头,咬着唇说了一句,唇角两只米粒大的小酒窝儿,眼睑深垂了垂,披散着绣发偎了过来,缓缓靠在他胸膛上。
她发间淡淡的杜若香气,到此刻仿佛都还能嗅得到。
那一刻,陈澈以为他们会一起活到天荒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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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又一巴掌,陈澈就那样不停的抽着耳光,把陆宝娟逼出了水榭,逼到回廊上,仍旧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着,直到她退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