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打摆子了。
一下又一下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痉挛,不受控制的抽搐,但连爬起来吃药的力气都没有。
闭着眼睛,葛青章苦苦的捱着,心说一个人想死怎么就这么难呢?
就在这时,有两滴冰凉的眼泪落在他脸上,又是窦明娥的声音。她低声,嘤嘤惴惴的哭着,抚了块冰凉的湿帕子在他额头上,也不说话,就那么不停的哭着。
“您都这样了,为何还要苦撑了?”她轻轻的揩着他的脸,边哭边念叨着:“您就这样讨厌我吗?”
葛青章想说,自己并非厌她。
他只是走不出少年时与罗锦棠曾经的那种青梅竹马,那时的锦棠多好啊,没皮没脸,敢跟张氏对着吵,也是他整个少年时,唯一愿意跟他玩的小姑娘。
他也不敢接受任何女子,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接受了谁,张氏都会把她折磨到没有任何脾气。他极度的自卑,不敢对生活有任何的奢望。
拼尽全力一把推过去,葛青章于喉咙里往外吐了一句:“你走,你走,快些走。”
窦明娥默了片刻,从葛青章脑门上取下帕子来于水里轻轻的摆着:“我明儿就要出城了,去李家庄我舅舅家。
我有个表弟,比我小着三岁,我年龄大了,又没什么嫁妆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