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铜质蜡扦一对。锡质油灯一架,镀金小座钟一座、银怀表一个……”
这一长串的赏赐单子,将近念了一刻钟。
一众老臣们听着听着,全都黑了脸,心说:陈淮安生女,皇上有甚高兴的,这是要把皇家私库给赏空了不是?
陈淮安才叫人撸了官,又还没有得到满心期望的大胖小子,正委屈着呢,听这赏赐,越听越不对劲儿。
他怎么听着,这不像是皇帝对于臣下添金的普通赏赐,反而像份嫁妆单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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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锦棠黑蒙蒙一觉醒来,天都已经发暗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还是孕中的习惯,先摸肚皮,摸了一把空,这才蓦然惊醒,自己是生了孩子了。
身边一股子热息,吹的她鼻尖发痒,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嘘,你这是要吵醒她?”是陈淮安的声音,细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怀胎十月,一朝生产,锦棠想起来了,陈淮安满心想要个儿子,她自己也只当自己怀的是个儿子,没想到一生下来,竟是个女儿。
“或者你不高兴,但我高兴的很,欢喜的很,我觉得女儿比儿子更好。”锦棠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想要儿子,找别人生去。”
陈淮安一脸胡茬,古铜色的脸,屈着双膝,跟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