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安嗓音惯来就粗,立刻深吸一口气又柔了下来:“我从来不曾喜欢过儿子,这辈子你也不必生儿子,我瞧见那些臭小子们就讨厌。”
恰丑丑的芷堂从外面捡了根全天下最顺眼的棍子,上面还生满了枝叉,狼牙棒一样,蹦蹦跳跳进了正房,要来看看大姐姐生的小外甥女儿,一听姐夫这骂的就是自己,委屈的嘴把一撇,扛着根棍子就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锦棠抽了份他压在枕头下的名单出来,指着上面一个个名字道:“瞧瞧,这可不都是你给起的,秉正,佑正,这哪一个不是男孩儿的名字?”
陈淮安一把夺过纸,哗啦啦撕作几瓣:“今时不同往日,有她,我再也不要儿子了,糖糖,你不懂,我这辈子有她就是值了。”
锦棠狠狠瞪了陈淮安一眼,瞧他一幅欢喜狂了的样子,莫名一阵心酸,柔声道:“咱们的闺女又回来了,我也觉得咱们这辈子值了呢?”
陈淮安讪讪点着头,握过锦棠的手压上酸楚的鼻头:“值了值了,我要养大她,我还得叫她知道,她爹是这天下无出其右的男人,谁也甭想打她的主意。”
“谁也甭想打我闺女的主意。”他一遍遍的说着,将锦棠的手挪在自己眼眶上,一声又一声的哽噎着。
陈老太太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