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淡薄而凉的,洒在满城屋脊的青瓦上。
河间府衙被征用,成了林钦在河间府的临时中军帐。
此时他一身玄衣坐于案后,正在听下属的汇报:“方才有飞鸽传书至,三十万大军已然动身,但是最近黄河暴涨,渡河有些艰难,渡河或者就要一日功夫,到此,最少得有四日。”
“传本侯的军令,叫所有将士策马加鞭,日以继夜,三日到不了河间者,军法处置。”
“是!”下属转身,出去了。
林钦于是站了起来,两目阴森森的,望着不远处的角落,寒声问道:“怎么样,背叛本侯之后,整整逃了半年,胡传,你过的好吗?”
他手里拿着柄匕首,于空中甩着花子,缓缓踱步过去,暗阴中的人抬起头来,恰是曾经对林钦忠心耿耿的侍卫长,胡传。
“属下从来不曾背叛过您的,指挥使大人。”胡传声音里全是压抑着恐惧的颤抖。
“那你为何而逃,又为何藏在河间府?”林钦反问。
“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经不住黄玉洛的诱惑,就上了她的床?可你分明知道的,知道她非但与五城兵马司的那条小青狗袁晋,甚至与咱们皇上也曾乱伦于榻……”林钦缓缓的说着,空旷的大衙堂内,传来淡淡的